初代教會和保羅
使徒保羅在傳福音的過程中面臨了許多困難和挑戰，其中除了要在強勢異教文化中試圖去建立純正信仰的教會，另一方面則是要化解來自教會內部的衝突，尤其是當”新約”尚未成為正典之前，如何協調來自於”聖經”堅守律法就是真理的觀念。今日的基督徒大可引用保羅的加拉太書、羅馬書..等書信來說明「律法不能使人稱義」，因為新約早已成為聖經正典的一部分，但回到初期教會的情境，設身處地揣摩使徒們當時的情況，將會越發認識基督信仰的本質。
回到初代教會，當時教會所認同的正典只有”舊約”，也是真神話語在地上的權威。眾使徒全都是引用著”舊約”來證明「耶穌是主」。即使是耶穌基督，也同樣要本於”舊約”來教訓百姓。對於初代教會來說，聖經就是”舊約”；信仰是本於”舊約”，加上耶穌基督的救贖。而所謂的”真理”，也必然要出於”舊約”。
今日若有人說我從真神得到了更多的啟示，並且是聖經的最後一卷書，人必群起攻之，因為聖經「不可加添、不可刪減」。而回到初代教會，在聖經只有”舊約”的情況下，若有人膽敢說我的書信就是聖經，必會引起軒然大波。所以眾使徒在書寫「歷史」和「信件」時，不會認為自己的文字是”聖經”。一方面他們引用”舊約”，等於遵從”聖經/舊約”的權威，而自己的觀念也需要有”舊約”佐證；另一方面則清楚表明寫下的文字只是個人意見，就像保羅說：我對其餘的人說，不是主說…(林前7:12)、論到童身的人，我沒有主的命令，但我既蒙主憐恤能作忠心的人，就把自己的意見告訴你們 (林前7:25)。
今日教會在宣讀”新約”時，將其當作”聖經”的觀念，初代教會是缺乏的。所以他們需要認識這封信是誰寫的？有沒有參考價值？合不合於”聖經/舊約”？而兩千年前沒有發達的媒體，教育率/識字率不普及，更是加深了辨認”真使徒”所寫書信的困難，冒名之事常有，故而保羅也曾說：請看我親手寫給你們的字是何等的大呢 (加6:11)！言下之意，請不要認錯字跡，這才是我保羅的信。
然而就算真是保羅的書信，教會也不見得會照單全收，因為有許多”大使徒”，他們時常攻擊保羅的言論，試圖混淆教會對於保羅觀念的認同。從保羅的書信中可以一再地發現這點，他深受這些”大使徒”的言論所苦 (林後11:5; 12:11)，所以好幾次保羅都說出了重話：他們是基督的僕人嗎？我說句狂話，我更是 (林後11:23)！那等人是假使徒，行事詭詐，裝作基督使徒的模樣 (林後11:13)。
甚至從結果而言，這些”大使徒”對於保羅的攻擊是勝利的，在亞細亞(土耳其)的眾教會對於保羅是深懷戒心的。故而保羅最後對提摩太說：凡在亞細亞的人都離棄我，這是你知道的 (提後1:15)。
然而土耳其眾教會離棄保羅畢竟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，保羅當年蒙聖靈差派，一步步走過土耳其眾多城邦，別加、以哥念、路司得、以弗所、特羅亞..等等，許多教會更是保羅親身開拓的，怎會在數十年後竟離棄了保羅？
這謎題的答案可以從保羅和律法派的衝突看出。
保羅向外邦人傳福音，但教會內部，尤其出自猶太教會，卻一再有人向外邦教會傳講要堅守”舊約律法”的”真理”。今日我們所閱讀的保羅書信，有極大的一部分就是出於保羅對於「基督徒守律法」看法的辯論，而律法中的代表正是受割禮的問題。
眾所皆知，耶路撒冷教會對於「外邦基督徒歸主後要不要受割禮」起了極大的紛爭，最後決議外邦信徒不必受割禮 (徒15)，但是附加：因為從古以來，摩西的書在各城有人傳講，每逢安息日，在會堂裡誦讀 (徒15:21)。等於強調：外邦信徒可以不受割禮，但不能不讀/守”聖經/舊約”。
所以教會內部法利賽教門的信徒看似輸了一場耶路撒冷會議，實際上卻是站穩了底線：凡是基督徒，不論是不是外邦人，都需要守”聖經/舊約”。既然有了施力點，很容易就可以再將外邦教會”改造”回到需要守律法的猶太教會。[事實上，耶路撒冷的眾教會不曾放棄遵守摩西律法 (徒21:20-24：四位基督徒猶太弟兄有願在身，要進聖殿獻祭，請保羅跟他們一起去，以正視聽，表明你保羅一樣遵守律法；保羅也服從)。]
所以保羅在書信中，再再和律法派大大爭辯；他說：凡以行律法為本的，都是被詛咒的 (加3:10)、你們這要靠律法稱義的，是與基督隔絕，從恩典中墜落了 (加5:4)、弟兄們…應當防備犬類、防備作惡的、防備妄自行割的。因為真受割禮的，乃是我們這以神的靈敬拜、在基督耶穌裡誇口、不靠著肉體的 (腓3:1-3)…等等。
而這些律法派的使徒，在身分上並”不假”，他們一樣是傳揚耶穌基督的 (那一等傳基督是出於結黨，並不誠實，意思要加增我捆鎖的苦楚。這有何妨呢？或是假意，或是真心，無論怎樣，基督究竟被傳開了。腓1:17-18)，保羅稱他們為”超等使徒” (super-apostles; 林後11:5, 12:11 [雖然保羅語氣多少帶有自嘲和挖苦] )，幾乎只有一次明講他們是”假使徒” (林後11:13)。而從保羅的言詞中可以反推 (林後11:22-23；腓3:1-6)，他們是希伯來人、以色列人、亞伯拉罕的後裔、受割禮，屬於教會中信耶穌虔誠守律法的猶太使徒們。
這些”大使徒”們從兩個方向攻擊保羅：一是質疑保羅的使徒身分：你又沒有跟過耶穌、又是曾逼迫過教會的、又沒有奉教會差派 (徒13:1-3：當時只有五人禁食禱告，隨後聽從聖靈，按手在保羅和巴拿巴上，差派他們傳福音；換作今日，有人自己說我們五人在禱告，然後聖靈說我是傳道，要去傳福音施洗，並未經過全體教會”正式”決議，不知多少人認同？)，有什麼資格作使徒？另一方面則是從根本下手：批評保羅不再遵守”律法”，偏離”真理” (徒21:21; 耶路撒冷教會對回來的保羅說，很多猶太信徒都說你教訓一切在外的猶太人離棄摩西，對他們說：不要給孩子行割禮，也不要遵行條規。說明了當時猶太教會對於保羅的諸多批評)。
稍微整理一下發現：
初代教會的聖經只有”舊約”，所以”舊約”就是當時全部的”真理”。對於律法派來說，”舊約”中最重要的一部份就是”律法”，雖然外邦教會可以不受割禮，但不能不守’律法”`，不守”律法”就是不守”真理”。但保羅卻對律法有著另一種看法，從根本上顛覆了”舊約/律法/真理”的觀念，所以挑動了這些”大使徒”們的敏感神經，必要將保羅的教導從教會中除去。
這也可以解釋為何土耳其的眾教會對於保羅漸行漸遠：因為”真理純正”的猶太教會眾多使徒都說：「保羅已經偏離真理了」。說人偏離真理，進而讓人恐懼，總是扼殺思想的強效手段。只是數十年後，當”真理”越發顯明時，保羅書信反成為了”聖經”的一部分，而當年看似穩固的「基督徒需守律法」這”真理”卻在教會中逐漸消散。
那麼保羅為何會受到律法派”大使徒”等人的圍剿？他又是如何看待”舊約”和”新約”？我們可以從林後三章中稍微看出一點端倪：
淺論林後三章
v1-3 (我知道有人，因為拿著教會的推薦信/公文，所以你們就接受了他們也是使徒。) 但是我們不一樣，(雖然我們沒有教會的推薦信/公文)，但是你們就是我們的推薦信，寫在我們的心裡，是眾人所認識所誦讀的，顯明你們自己是基督的書信，是藉著我們寫成的。
保羅對歌林多教會花費了很大的心血，他至少寫過三封書信給歌林多教會，而這些”超等使徒”也不斷在歌林多教會傳播「保羅沒有使徒職分」的言論，引起教會的紛爭。保羅在後書三章中再次向歌林多教會呼籲，雖然這些人有猶太教會正式的推薦函，或以今日的話來說：公文，而我們沒有，但是你們就是我們的推薦信，是我們一步步在基督裡用著汗和血澆灌出來的，難道我們還需要再向你們介紹我們是誰嗎？難道還需要再向你們拿推薦信去證明我們的身分嗎？
v3 教會中的交通，是用墨寫在紙上的呢？還是用永生神的靈寫在心上的呢？你們/教會是基督的書信，是因為有會議決定、有白紙黑墨呈現的公文？還是早在所有筆墨之前，基督就用聖靈感動了你們、讓你們的心悸動，才讓你們成為了教會呢？
保羅從初期教會需要根據推薦信來認識送信人/寫信人身分的”小事”，開始一步步鋪陳他對於舊約與新約的觀念，將「不守律法就是死」的僕人，和我們這靠著「聖靈使人活」的職事作出了區隔；從寫在石板上的字句/舊約，到寫在心版上的聖靈/新約 (耶31:33; 來8:10, 10:16)。
v6-11 保羅在這短短6節中將自己對於舊約和新約的看法表露無遺，順便肯定自己的職份：這職分不是屬於舊約的，和那些強調要遵守「聖經/律法/字句」的”大使徒”們不同，我的職份乃是屬於新約的，是「脫離律法、按著聖靈 (羅7:6)」。
他用三種角度來解釋舊約和新約的不同：
字句vs聖靈
舊約神的話語/律法是明明寫在那裡的字句，不可更動、不可刪減 (申4:2, 12:32)，一字一句清楚明白，故而律法使人知罪 (羅3:20)，當律法寫下”不可貪心”，人卻貪心時，自然就知犯了罪，得罪了神。所以律法的字句畫下了真理的準繩，守者得生、違者必死。也因為如此，律法/字句這”真理”是在定罪：「你違反神的律法犯罪了！」
而新約神的話語卻是寫在各人心上的聖靈，並且是從小到大、不分年齡都明白 (來8:11)，故而這新約的真理必然與隨著年齡、教育增長才能明白的”神學知識”不同，乃是聖靈照著不同人、不同年齡、不同性別、不同文化，在時空中照著當下的情境，寫在各人心上的”生命教導”，使得人人在基督裡得以慢慢長成基督完全的身量 (弗4:13)。
因為那字句是叫人死，聖靈是叫人活。
定罪的職事vs稱義的職事
舊約的職事乃是遵守舊約律法，照著聖經一字一句告訴人「什麼是錯、什麼是對」的工作，雖然也是出於神，卻停留在教導人「知罪」，告訴人要如何做、聖經說…，故而只能捧著聖經「定罪」，最多說「你沒有犯罪」，卻更常說「你犯罪了」，所以屬於定人罪的職事。
但是新約的職事不同，乃是從根本上脫離了律法 (羅7:6)，從律法的角度看基督徒屬於已死之人 (加2:19; 羅7:4)，只要順從聖靈，基督徒就不在律法以下 (加5:18; 羅6:14)。所以新約的職事不再照著一字一句的聖經字句使「人知罪」、「定人罪」，乃是照著聖靈的大能，轉換罪身的本質 (羅6:6)，使得人在「照著聖經/舊約屬於有罪之人」的情況下，卻可以憑著耶穌基督的救贖白白稱義 (羅3:24)！新約的職分跳脫了「定人罪」，乃是靠著聖靈給予生命、使人稱義的工作！
如果那定人有罪的工作尚且有榮光，那使人稱義的工作就更有榮光了！(新譯本)
舊約的榮光vs新約的榮光
最後，保羅從未否定律法與舊約的職事沒有價值；事實上，保羅太過了解舊約律法的本質，乃是屬靈、聖潔、完全的 (羅7:12-14)，能夠照著聖經字句教導人、使人知罪，本身已經是極其榮耀。所以保羅舉摩西為例，說明當摩西領受真神律法時，臉上發光，而那「定人罪」的職事榮光，就已經讓百姓不敢直視。
但是等到新約「稱人義」的職事一來，舊約「定人罪」的榮光幾乎等於看不見了！保羅認為，如果連「定人罪」的工作都可以有榮光的話，那麼「稱人義」的工作榮光更是大！何況舊約/律法這工作的榮光原會漸漸退去，但是新約/聖靈這工作的榮光則是長存的！所以舊約/律法「定人罪」的職事雖然有其價值，但是跟新約/聖靈「稱人義」的職事一比，前者的榮光就看不到了！就像日出東方，星光自會黯淡。
那從前有榮光的，因這極大的榮光就算不得有榮光了。
保羅用了三種面向，說明了舊約和新約在神話語、目的和工作價值上的差別，同時也向歌林多教會表明心跡，雖然那些”大使徒”們照著聖經字句要說我們不守”律法/真理”，但是我告訴你們，他們只是舊約的職事，我們卻是新約的職事，不照聖經「定人罪」，乃是照著聖靈「稱人義」！如果他們的真理是律法的話，我們的真理更是給人生命的聖靈！如果他們的工作有價值的話，我們的工作更有價值！
兩種信仰的態度
從保羅對於舊約和新約差異的論述，吾人當自己反思對於信仰的態度，是像法利賽教門這些”超等使徒”們呢？還是像學習基督的保羅？
先回到初代教會，請站在堅守舊約/律法的信徒們角度思考，他們認為不守律法就是不守真理，並且在根據聖經字句的情況下 (請記得，當時只有舊約)，請問誰能找出章節說「不守律法就是不守真理」是錯的？而在這種時候，保羅卻說：人稱義是因著信，不在乎遵行律法 (加2:16; 羅3:28)、但我們既然在捆我們的律法上死了，現今就脫離了律法 (羅7:6)、凡以行律法為本的，都是被詛咒的 (加3:10)…等等，怎不令當代遵守律法的虔誠猶太基督徒心驚膽跳？這保羅怎會如此看輕律法？他不知這是聖經嗎？是神的話嗎？
雖然聽聞閒言閒語，保羅卻似乎不改初衷，甚至更加傳揚他的版本”福音”給外邦教會，使得猶太教會中的”超等使徒”們群起攻之；可以想像，什麼看輕聖經、不認神的話、傳異端、偏離真理…等等言論大概都出爐了吧！然而保羅卻是堅信耶穌基督，以自身經驗和真神也將聖靈降給不守律法的外邦人推論得出：受割禮不受割禮都無關緊要，要緊的就是作新造的人 (加6:15)。等於是說：信耶穌以後，守不守律法都無所謂，重要的是作基督裡的新人，因為我們現今脫離(超越)了律法，叫我們服事主，要按著聖靈的新樣，不按著儀文的舊樣 (羅7:6)。
對於這些批判，或甚至毀謗的言論，保羅不曾質疑過他們傳揚耶穌與維護”真理”的熱心，卻是回擊他們使用的手段：那等人是假使徒，行事詭詐，裝作基督使徒的模樣 (林後11:13)。他們的身分或許沒有問題，但因為行事詭詐，便成了撒但的差役。
根據保羅對於舊約和新約的解釋，可看出兩種信仰的態度：
律法式的信仰
第一種是緊抓聖經字句的信仰，將聖經的字句歸納出規條，命令人一定要遵守，若是不守，便是違反真理，得罪真神。這種信仰看重的是「不要犯罪」，最完美的狀態便是「乾淨的零分」，只要不犯罪，就不會負分，那麼就可以得救。所以不論負多少分/犯多少罪，只要一洗禮、一領聖餐了，罪都被洗淨了，回到了「乾淨的零分」狀態，那麼最好就馬上離世，必定可以進天國。
在對人的態度上則是以聖經字句「定人罪」，將審判當作大發熱心，口中雖說耶穌基督是典範，實際上則是越來越像法利賽人，看重信仰的外在儀文，守不守安息日、十一奉不奉獻、禱告時間長不長…等等，潛移默化中漸說：主阿！我感謝你，因我不像那些不守真理的人 (路18:11)，卻忽略了律法/真理的本質，乃是公義、憐憫、信實 (太23:23)。
這種「照字句」的信仰不容許任何教導踰越自己對於聖經的認識，雖然人人都明白沒有任何人擁有完全的真理，但這種「照字句」的信仰卻很容易陷入「字句叫人死」的試探，將聖經(舊約和新約)當作是律法，只能負擔起教導人知罪和「定人罪」的職事；雖然仍有價值，也屬神的工作，卻無法更進一步，不能真正順服聖靈帶領，達到完全的地步。其榮光終會漸漸消散，不復存在。
聖靈式的信仰
第二種是相信聖靈在每一位基督徒身上工作，也會自己在各人心上寫下真理，所以真理不只是聖經的字句，更是運行在教會裡的聖靈。這種信仰看重的是「分享生命」，既然聖靈在各人身上都有工作，那麼每人從聖靈所得的真理就可互相分享，彼此造就 (既然是分享，就沒有高低之別，只看能不能得造就)，使得基督的身體漸漸增長，湧流出以聖靈為本的生命。
這種信仰了解人都是不完全、有罪的，但是耶穌基督藉著聖靈救贖了我們，使得我們得以被神稱義，甚至可以成聖 (林前6:11)。這種信仰看重的是「向上追求」，雖然每個人一開始都是負分，但是藉著基督，祂使我們稱義，可以有八十分；藉著聖靈不斷更新，可以漸漸逼近一百分。聖經/真理懂多少就做多少，不再害怕是不是什麼沒作好又犯罪了 (基督徒早已超越了律法，不再受律法挾制)，而是努力前行，在作工的過程中聖靈自然會帶領，逐漸修正方向和腳步。
聖靈拯救了我們，不是讓我們去定罪，而是可以帶給人福音的喜悅：我們雖是罪人，卻可以因信耶穌而被稱義！從「定人罪」超越到「稱人義」的職事；聖經的字句不再是審判的條文，而是從中看出聖靈的工作，帶給人真神話語那流奶與蜜的生命。這「稱人義」的職事其價值遠遠超過「定人罪」，其榮光將會長存、越發光亮！
初代教會許多虔誠猶太信徒放不下「律法式」的信仰，認為信仰就是要活在一種框架之中；雖然信耶穌，但一定要守舊約律法，因為這是真理，不論如何都要遵守。凡是教導人說「信耶穌不用守律法」的都是異端，偏離真道。
而保羅卻是超越了「律法式」的信仰 (其實他自己信耶穌前就是最緊抓聖經字句的法利賽人)，進入了「聖靈式」的信仰：基督徒守不守律法都可以，重要的是在基督裡藉著聖靈不斷長大；既然是聖靈帶領，自然而然就會散發出律法的真義，讓神話語的甘醇甜美、撼動人心的真實生命展現在你身上。
「律法式」的信仰容不下「聖靈式」的信仰，既然「守律法是真理」，你就不能說「守不守都可以」。「律法式」的信仰說不定更認為「聖靈式」的信仰沒有價值，乃是魔鬼的工作，模糊真理標準，屬於惡者。
但「聖靈式」的信仰卻可以包容「律法式」的信仰，知道他們還沒有長大，只能暫時停留在「定人罪」的階段。「聖靈式」的信仰也承認「律法式」的信仰有其一定的價值和榮光，也有神的工作，但是真神更要我們不斷向前，去追求屬靈的完全，祂願意給我們「稱人義」的職事，屬那更美、長存的價值和榮光！
而我們今天是接近「律法式」的“超等使徒”？還是靠近「聖靈式」的使徒保羅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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