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曲懷殤

20.06.2009

今天在 Bernhard家聚會後，淑音姐拿出了家中珍藏的照片給我觀看。是有關歐陸教會一路走來的點滴回憶…

裡面有我尊敬的人、喜歡的人、感謝的人，以及，思念的人…

我看到了很久以前，蔡執事在德國與弟兄姊妹一起聚會，並在涅卡河中幫弟兄姊妹受洗的情形。

也看到了很年輕的張傳道與傳道娘。前者在我高中時在內湖時教了我許多，後者，我也上過她的聖經原文課程。總是人的記憶顯得太過感傷，相片中年輕的他們似乎也追不上頭上些許的銀絲。

看到了身體健康強健的柯傳道，也看到了雙眼還是完好，與弟兄姊妹一起打撞球的楊傳道。

看到了英俊帥氣的 Bernhard與淑音姐結婚的相片，依舊甜蜜的他們，看到了過去的自己，臉上也泛起了些許的紅暈。

也看到了傳說中極有才華與恩賜的另一位楊前傳道，即便到了如今，聽過他講道的人還是覺得十分地惋惜。

大部分我看相片時都感到珍惜與感恩。現今這些教會中的柱石，原來都曾很年輕，都有當學生的時候，他們已經為了教會付出了那麼多…

但當看到某兩張相片後，感恩的心情中，倏地多了一絲的惆悵與思念…

兩張都是同一個人，相片中的人在開懷大笑，笑得好高興！笑得好燦爛！留有一頭算是長的頭髮，帶著復古的粗框眼鏡，看起來與我記憶中相比並沒有什麼改變，只是或許現在的他，很難再像這樣大笑了吧…

我第一次看到老師時，老師擁有與相片中同樣的笑容。之後的數年，老師也從未改變。那段時間是我成長的最多與最快的幾年，大學，總是帶有成長的喜樂與感傷。感謝老師的教導與陪伴，我，才會是現在的我。

頭與身體不能分開，老師的身體也總是支持著頭。師母是那樣的優雅而美麗，是那樣細心與愛心地對待我們這群尚未成熟的孩子。我們卻總在失去的那一瞬間才發現，有太多的感恩與話語尚未訴說…

相片中的師母依然優雅美麗，親切的笑容裡，總是為著他有老師這樣的先生所泛出的驕傲。而老師？我想也有著這樣的妻子而可以開懷大笑。

我或許走得不夠快吧…還是師母您走得太快呢？樂園的風景美嗎？還是我們這群孩子的笑容甜呢？

我結婚的當天很快樂，我想您也看到了，那天老師講的話很感性，我想您也聽到了。老師那天也很高興，但我想如果我有一分遺憾的話，老師應該有十分吧…

後來老師去非洲傳道，被叛軍抓進監牢中，生命差點失去。老師雖說後來會怕，但我想老師是想去見您的吧？

師母，很對不起，我現在沒有辦法去見您。或許再過一點時間吧！路還有很長，仗還沒打完。老師也是一樣。義人多受熬練，要學習那甚難的「雖不明白，但我接受。」

這條路你們以前走過，我現在也要走一遍。天上的神帶領你們走完，我也必靠著祂走完。願主的靈感動祂的孩子們。

給最敬愛的師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