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5年9月4日 星期五

那一座西乃山


摩西四十歲,學了埃及一切學問,想要讓他的兄弟脫離挾制,奮力一擊,誰知?他的兄弟們並不諒解,一句:誰立你做我們的審判官?讓摩西如遭重擊,從此遁入曠野。



曠野中,會動得是雲、是風。摸得到是石、是山。日日夜夜,見風雲湧動,這"動"之限;與見亙古矗立的山,這"靜"之極。動靜之間,星辰交替,漸漸明白宇宙運轉的規律,不為堯存,不為桀留。千百年後,誰會知道曾有一個牧羊人,竟然想要獨自對抗埃及帝國?想要讓他的兄弟們得到自由?


罷了!罷了!罷了!手中的杖才是真實,杖下的羊才是生活,何必想起兄弟們?何必喚起大喊的冤聲?是你們不願,是你們不願...。我已作出曾經的最好,但是你們不願...。

時光在牧羊人的臉上逐漸留下了痕跡,如同曠野中交錯的沙痕。手上細嫩的皮膚也早就布滿了堅實的繭,如同心中鎖在埃及的一切記憶,越來越深。邁開的步伐,不知從何時起?越來越重?眼中的景物,似乎也越見不清?

柱杖上山,向著埃及觀看;那裏早已不再清晰,一切都像如飛而去。童年的歡笑、同伴的歌唱、家人的聚餐,都已漸漸模糊。不知為何還要眺望埃及?明知再望也望不到?再想也留不住了。四十年,最後記得的只有離開埃及那天,兄弟們憤怒的呼聲:誰立你做我們的審判官!這痛,卻是怎樣也忘不掉。

一抹淺笑,老者提杖下山。羊兒們早已不耐地等著回家,躁動著相互遊走。“當羊似乎也不錯?他們還有家可回。“走進帳篷,點起了微弱的燈火,拉緊了毛毯;雖然這裡可以安身,但曠野是家嗎?還是埃及?夢中想起埃及的大河、曠野的大山、文明的富庶、自然的空靈、向神明獻祭的歌唱、一無所有的寂靜…

雲動風吹,石立山堅,又是另一個動靜之間的如是,另一天宇宙規律中的平常,也是另一份對著仍在埃及作奴隸兄弟們的懷念。披上外袍,拿起手杖,帶著水壺,老者一樣趕著羊群進入曠野,去見那風雲怎樣也遮不住的西乃山。

“摩西…摩西…“ 上主聲聲喚:喚一個曠野中的老人,一個趕羊的牧羊人,也曾是那一個雄謀大略的埃及王子。我知道埃及的繁華、曠野的平靜,擋不住你想要帶著兄弟去找一個家的情感;我知道風再吹、雲再變,也改不了你心中對兄弟們的思念。

去吧!我的摩西!帶著我的名、拿著我的杖!今天以後,全世界都會看見,那創造宇宙萬有的獨一真神的奇妙作為!你是我的僕人,是那一座不動的西乃山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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